海鸥剧社“飞翔的海鸥”话剧周话剧《活着》精彩上演
发布时间:
2017-12-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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茕茕孑立,形影相吊

本站讯12月3日晚,由海鸥剧社主办、承办的话剧《活着》在逸夫馆多功能厅精彩上演。本剧讲述了富家少爷福贵在经历家产散尽、被抓去充军、儿女妻子相继离世,女婿外孙的意外死亡这些人间惨剧后,“活着”——最后终于成为他人生最大的“奢侈”的悲惨故事。为观众展现了一个关于活着的信念,秉承中国人重“生”的观念,淳朴却极具震撼力。

暗潮在深处涌动,宁静在远处波荡

  聚光灯照在一个满口黄腔酸歌、游手好闲的民谣收集者身上,一段旁白般的叙述揭开话剧序幕,随着他话语的消尽,福贵在愈发明亮的灯光下出现。福贵开始讲述起他人生中最为辉煌的一段时光——引以为傲的少爷阶段,他花天酒地,吃喝嫖赌样样精通,他怀孕的妻子家珍,他可以随意打骂,这世间似乎容不下他。然而这段奢靡的少爷时光,因为福贵的好赌而结束。在与龙二的赌局中,他的家产终于输光了。

  福贵跪地长叹“我把家产输光了!” 福贵的爹一声呜呼,昏死过去。家珍也被愤怒的老丈人带走。福贵再也不是少爷,一切都没了。

家珍被通知带回家

  时光流转,不是少爷的福贵成了龙二的佃农,虽然饱受羞辱,但是也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,他盼着家珍、凤霞,盼着家人团聚“你媳妇给你生了!”龙二喊道。福贵转着圈,欣喜的说着“那孩子姓什么?”“姓徐啊!”福贵笑着,喃喃地说着“家珍家珍。”

  即使再惨痛的生活总会给人以喘息的机会,生活里终究是有光的。此时此刻的福贵,看见了。

  一家团聚后,福贵替生病的母亲去求医,没想到半路上被国民党部队抓住当壮丁,“谁也跑不了!”同行的士兵老全不断地说着,一旁胆子小得不得了春生天天嚷着吃大饼。战争让福贵、老全、春生有了患难之交。但战争终究是残酷的,老全死了,春生不知所踪,福贵被解放军所俘虏,他们放了福贵。

“谁也跑不了”

  聚光灯打在福贵身上,福贵奔跑着,他喊着“娘、家珍、凤霞、有庆。”此时的福贵头上缠着绷带,却不知道疼、不知道累,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“回家”。他宛如一只永不停歇的转轮,向前滚动着,不知疲倦的向着家的方向前进着。

  他终于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家珍,回到了他思念已久的家,可是战争让他们的再次相聚显得局促不堪,这时的家已经变了:母亲已经去世,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带大一双儿女,但活泼可爱的凤霞因为高烧却变成聋哑人,儿子有庆刚认他这个爹。

  但是,纵使生活已经残破不堪,福贵终究还是回家了,他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“我回家了,我回家了。”

“娘临走前说,福贵是不会去赌钱的”

身陷于变革洪流,命只可顺不可逆

  然而事事有轮回,善恶终有报。

龙二一身红衣坐于台边,土地改革的推进,地主面临着死亡,一声“福贵我是替你去死的啊。”伴着五声枪响,龙二一命呜呼。此时的福贵庆幸自己是个败家子,龙二是替自己去死的。在那个荒诞的年代,那个“浮夸风,高指标”的时代,福贵一家也终究也不能避免历史的洪流。“大炼钢铁、家家砸锅”“在公社吃大锅饭”“人有多大胆、地有多大产”这些口号,荒诞至极,然而身处于这个变革的洪流之中谁都不能躲避,只能顺从。

砸锅走入大跃进时代

  食堂的解散,上面的粮食又发不下来。福贵一家又再次陷入了贫苦之境,“把有庆的羊卖了吧。”福贵说着。“别卖给宰羊的。”有庆苦苦的哀求着,福贵答应了,但是为了生存,福贵宝贝的小羊终究被卖给了宰羊的。福贵说话不算数,他也没法说话算数。

  “咱们把凤霞送人吧。”福贵无力的说着,“不行。”家珍皱着眉头说。然而为了有庆,为了温饱,凤霞还是被送人了。有庆问着“姐姐去哪了?”“我要姐姐。”然而尽管他多么尽力嘶吼,凤霞已经走了,再次的询问无疑是在福贵、家珍的心上插刀子,福贵气愤地殴打了有庆,有庆带着对凤霞的思念去了学校。而这种思念没有持续太久,凤霞一个人逃了回来,再送凤霞回去的途中,福贵暗下决心“就是全家都饿死,我再也不送凤霞走了。”那条回家的路很长,凤霞知道她要回家了。

  一道蓝光打在家珍脸上,在她哀伤的眉眼上,轻轻吐出五个字“有庆出事了。”灯光一暗,一声紧急通知“产妇大出血,需要大量血液。”有庆奔向舞台中央,撸起袖子说着“您放心,我身体特棒”,“县长夫人还需要大量血液,继续抽。”有庆的血一点点的被抽走,他的血被抽干了。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,一个新生命的开始,而有庆的生命却从此终结。而那位县长正是与福贵在战场上生死相随的春生,天意弄人。

“春生,你欠了我一条命,下辈子还我。”大幕黑了,留下一片寂静。

有庆被迫献血救人

  在有庆的死亡,饥饿贫穷的蹂躏下,家珍病了,软骨病。“我不想死。”家珍虚弱的说着,“你死不了,只要你不想死。”福贵信誓旦旦的说着。福贵回忆起他与家珍的初次相遇,一身月白色的旗袍,一头齐耳的短发,福贵爱上了家珍,如今她不是小姐,他不是少爷,他们历经重重艰难,却终究还有彼此。

  “凤霞的亲事,算是说成了。”村长说着,苦命的凤霞是个哑女,她的对象是个叫二喜的偏头,是个县城里的搬运工,是个热心肠的好小伙。“人好就行。”家珍喃喃的说着。苦命的凤霞和二喜结婚了,福贵和家珍的心宽慰了许多。

  变革的洪流仍然在暗处汹涌的波动,它来势凶猛,随时都能裹挟着人们进入死亡的深渊。村长被自己的女儿带领着一众红卫兵批斗,县长春生被当做反革命拉到街上游街,此时的春生好像一只死狗,人人喊打,没了生气。

  春生死了,他没能逃出这场洪流,他累了。老全说过,人要是想活着怎么都死不了,人要是想死,怎么都活不了。春生只是想死,他受不了了。

  “有庆的死,不该怨春生。”家珍长叹一声。

月光照在路上,像是洒满了盐

“要大的,要小的?”

  二喜与福贵眼前一黑,“要大的,我要凤霞”二喜急促的吼着,看到医生抱出孩子,听到那句“大人也没事”,福贵和二喜松了一口气,二喜乐颠颠的抱着孩子,福贵也乐颠颠回家给家珍报喜,这个叫苦根的孩子给福贵一家带来了久违的幸福。然而一束冷色的灯光打在凤霞的脸上,凤霞还是死了,死在福贵走后,因为大出血。

  家珍坐在台前,低垂着眼眸,这个儿子女儿都走在她前面,这个本是富家小姐却没有享受过美好的女人,在和福贵告别。 “下辈子,我们还要一起过。”家珍用尽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力捏住福贵,她去了。

“下辈子,我们还要一起过”

  “苦根!”福贵那个可怜的偏头女婿二喜被压在两个石板之间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用尽一生的力量号出来这一声。而可怜的苦根在福贵不在家的那个下午被豆子噎死了,福贵的心碎了。

  父母,家珍,有庆,凤霞,二喜,苦根一个一个的离开了福贵,生命里难得的温情将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,老了的福贵伴随着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。福贵是活着,然而他真的活着吗,还是为了活着而活着?

  那天的黄昏还是那么美,一切好像还是从前,福贵却再也回不到过去。

  《活着》是一个关于苦难的故事。这部话剧语言都是日常口语,但就是在日常口语之中,时间的节奏和语言的力度把握的极为精准。在观看话剧时,主人公的呼吸与心跳都在强有力地活着。在当今社会,活着能给我们带来的就是当一天被命运折磨的遍体鳞伤时,可以有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勇气带着底线与信仰,带着好奇与梦想,不断进步的活着,希望在未来大家都可以有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勇气。

话剧结束后,《活着》剧组导演、工作人员、全体演员在舞台上向观众鞠躬致敬,台上演员感动落泪,各位演员也分享了自己参与本次话剧的感想,现场笼罩在一片温馨氛围之中。本次话剧圆满落幕,给观众奉献一场视觉大宴。

文:姜瑄图:刘丹 朱煦涵

“我早就说过,家珍是你的女人”

生活看似毫无希望